2007年的夏天,我攥着遵义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,站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,耳边仿佛还能听见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的哭喊。高一那年,表哥不慎摔伤大腿,致股骨骨折 ,临时选用自制夹板外固定,家人冒雨用担架抬着他往县城医院赶,可崎岖的山路被洪水冲垮,救护车困在二十公里外,翻山越岭送达医院救治。从那时起心里埋下了学医的念头。
初入医学院时,我常在解剖室里凝视人体的骨架标本。那些精密咬合的关节、环环相扣的椎骨,像在无声诉说生命的坚韧与脆弱。直到正式工作,骨科何教授在手术台上为我揭示更深层的真谛。当时我们正为一位摔断股骨的老人复位,他忽然停下动作:“看见骨痂生长的方向了吗?人体有自我修复的密码,医生的职责是创造愈合的环境?!闭饩浠叭缟恋缗晕?。在骨科手术中握住复位钳时,我不仅是切除病变的医者,更像是当年那个在山路上拼命刨开泥石流的少年;当为山区患者设计外固定支架时,图纸上的每处力学支点,都寄托着对偏远地区医疗困境的突围。
十二年医路,在科主任的带领下,每一次在无影灯下,我始终在修复两种“断裂”:一是病患受损的骨骼,二是横亘在生死之间的医疗鸿沟。每台成功的手术,都是对人民的一个满意的答复;医者的初心,或许就藏在这永不停歇的修复与重建之中。
在以后的工作中,我会更加努力,视病人如亲人,急病人之所急,服务好每一位骨病患者。